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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典杂病派强调医归醇正的临床家费伯雄

发布时间:2023-11-04 17:00:23 作者:佚名 点击:2359 【 字体:

费伯雄

费伯雄(1800-1879年),号晋卿,清末江南名医。家居武进孟河,世代业医,自幼敏颖过人,时人以神童目之。后承家业,颇具医名。《清史稿》谓:“咸同间以医名远近,诣诊者踵相接,所居遂成繁盛之区”。又谓:“清末江南诸医,以伯雄为最著”。著有《医醇賸义》四卷,《医方论》等。

医必归于醇正,立法务求和缓,这是费氏的重要学术思想。他说:“因思医学至今芜杂巳极,医者病家,目不睹先正典型,群相率而喜新厌故,流毒安有穷哉?救正之法,惟有执简驭繁,明白指示,庶几后学一归醇正”(《医醇賸义·自序》)他还说:“近年以来,叠遭兵火,老成多半凋残,学医者纷纷日起,吾恐其无有师承而果于自用也,故于拙刻《医醇賸义》中先标一醇字”(《医方论·自序》)费氏所说的醇正,正是遵循经典理论所达到的境地,即尊重古人传统经验,反对浮夸空谈、师心自用。他说:“仲景三承气汤颇为峻猛,而能救人于存亡危急之时,其峻也,正其醇也”,相反,有人治肝胃气病,用硝黄积朴仅数分,而称投大承气汤,这便是“小题大攸,以目眩其奇”,也即不醇不正的表现。

费氏所说的醇正,还含有不偏不倚的意思。他对当时医生不重经典,而惟以金元诸家为宗的倾向不满,他说:“宗东垣则低诃丹溪,宗丹溪则说诃东垣,入主出奴,胶执成见。”“宗东垣者,虽遇阴虚发热亦治以甘温,参芪不巳,甚而附桂;宗丹溪者,虽遇阳虚发热亦治以苦寒,地冬不巳,甚而知柏”。他指出:金元四大家中,“张刘两家善攻善散,即邪去正安之义,但用药太峻,虽有独到处,亦未免有偏胜处,学者用其长而化其偏,斯为得之;李朱两家,一补阳,一补阴,即正盛邪退之义”,他们“各出手眼,补前人所未备,本随症治症”。因而他希望后学“于各家之异处,以求其同处,则辨症施治,悉化成心,要归千一”,医学才能趋于醇正。

费氏还认为,醇化之后的处方,似乎很平常,没有奇特之处,但是,这恰恰反映了中医传统医术和缓之治的本质。他说:“秦有良医,曰和曰缓,彼其望色辨侯,洞见膏育,非所谓神灵诡异者欤?乃其论针灸、论汤药,言言典要,开启后人,又何其纯粹以精也。岂不以疾病常有,怪病罕逢,惟能知常,方能知变,故于命名之日,早以和缓自任欤?夫疾病虽多,不越内伤外感。不足者未归之,以复其正;有余者去之,以归于平,是即和法也,缓治也。毒药治病去其五,良药治病去其七,亦即和法也,缓治也”(《医醇賸义·序》)。因此,只要遵循不足者补之、有余者去之的治疗原则,以扶助正气为宗旨,尽管用药平淡,其效果也是神奇的。他说:“天下无神奇之法,只有平淡之法;平淡之极,乃为神奇。否则眩异标新,用违其度,欲求近效,反速危亡,不和不缓故也”。很消楚,费伯雄所说的醇正和缓,是辨证论治的又一提法。

费伯雄临证十分强调师古,而不拘泥,要在临机应变。他说:“巧不离乎规矩,而实不泥乎规矩,岳忠武不深究阵图,以为阵而后战,本属常法,然运用之妙,在乎一心,尤以临机应变为要......吾于古方,亦犹是已”。如真珠母丸是宋人许叔微为治游魂为变、夜寐不安而立的,费氏抓住该方养肝平肝宁心的主导思想,分别化裁成伯于清肝祛风的驯龙汤,偏于养肝宁心的驯龙驭虎汤和偏于舒肝安神的甲乙归藏汤,三方皆用珍珠母、龙齿、生地、白芍、薄荷、沉香补养肝血、平肝宁心,使肝得血藏,其性得柔,游魂入窟。其偏于风,偏于心神不安,偏于气郁,又不出肝家病变的范围,正如费氏自谓:“师古人之意,而不泥古人之方。”《医醇賸义》的编写体例也体现这个思想。他说:“是编先论病证,随载自制方,后附成方,非敢僭越古人,后先倒置,欲令阅者,先将病症及治法,了然于胸中,然后再取古方,一一参看,使知印证古人之处,全不在拘执成法,而亦不离成法,乃为能自得师。”《医醇賸义》所载费氏经验方,大多脱胎于古方,然别具新意,颇适实用。《医醇賸义》以察脉、辨症、施治为三大纲领。施治之下又分理、法、意三层,理即医理,法即治法,意是“化裁通变,则又须得法外意也”的意思。所以,师古不泥,善于通变化裁新方,是费氏杂病学的一大特色。

费伯雄以调治杂病见长,其中于肝系杂病的治疗最有经验,除以真珠母丸化裁的三方外,尚有清火凉肝的鼻衄验方豢龙汤,益肾清肝的齿衄验方苍玉潜龙汤、养营敛肝的肝虚作痛验方调营敛肝饮,疏肝和胃的抑木和中汤,暖肝祛寒的茱萸附桂汤,平肝熄风的羚羊角汤等,配伍严谨,值得推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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